当天张晓宁现身法庭时身穿一套灰色西装,戴着眼镜。检方在开庭陈述中称,她在2022年3月11日(周五)在没有预约的状况下闯入律师李进进的办公室,声称要“以命抵命”,并用双手掐住李进进的脖子对他进行攻击。李推开张后报警,警官抵达现场。李让警方警告张不许再到李的办公室。
2022年3月14日(周一)张再次到李的律师楼,跟随李进了李的办公室。检方称“当李进进声称无法帮助她时,被告拿出一把9英寸长的刀反复刺向李。”当办公室人员进入李的办公室时,发现李躺在椅子上呼救,脖子和身上都是伤,而张手握着刀站在李的右后方,李送医后不治。检方认为张的行为是经过深思熟虑且有预谋的。检方提出谋杀、骚扰等多项罪名。
而张晓宁的律师Scott Celestin随后在开庭陈述中形容张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来美国寻梦,却因为各种艰难而残酷的现实,让人变得产生幻觉和妄想症,导致精神分裂。
此时旁边的张晓宁突然用英文打断律师的陈词,声称不同意律师说自己有精神疾病的说法。“我不同意,这不是事实!”
张晓宁刺李进进案陪审团庭审于9日开始。(本报资料图)
法官紧急让陪审团退出法庭,张晓宁也被戴上手铐带出法庭。控辩双方律师和法官紧急进行了协商,约20分钟后张晓宁重新被带回法庭。法官霍尔德告知张晓宁她无权中断别人说话,会在适当的时候让她有足够的时间说话。并告诫张晓宁不可在法庭大吼大叫,如果再犯,将被驱逐出法庭,且庭审将继续进行,她只能在庭外的房间内通过视频观看庭审。
张晓宁则用中文回答,“律师一直不理我,不让我说话。两年来,我什么都不能说,都是律师和检方说了算。”法官再次告诫张晓宁不可扰乱法庭秩序后,陪审团再次回到法庭,法官对陪审团强调张晓宁刚才吼叫的内容不能作为证词使用。
随后109警局一位警佐出庭作证,指凶杀案发前两日,即2022年3月11日,张晓宁曾到李进进办公室,双方发生争执并报警。该位证人警员当时身穿制服,佩戴随身摄像机抵达李进进办公室,张当时的表现很冷静和配合,所以警察没有逮捕张,而是让她不要再回到李的办公室。证人没有要求被告进行医疗照顾,也没有对其进行搜身。
根据警察到场后的随身录像显示,警方到场后,李进进表示张晓宁对她进行骚扰,触碰他的电脑,警方遂将张晓宁带上电梯到了楼下大厅。在大厅中,张晓宁在翻译的帮助下,称她从中国过来之后,找到律师办理身份,“他们收了我的资料,但在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将我的资料和照片放在网上,对我造成很大的困扰。”她去李进进办公室是为了要求其将她的照片和资料从网上删除。“他们是一个政党,是他们手下的党员发布了我的资料。他们专门给学生办理庇护。”证人表示,张晓宁认为自己被骗,还受到了威胁。
本案将在未来几天继续开庭审理。